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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歌说的不错，厉沉渊一直在自欺欺人，当他认清现实之时，就是破灭之日。

厉沉渊这一辈子都在畏惧，惧怕薛燕歌抛弃、看不起，所以他努力伪装自己，倒头来虚假的成不了真，还是被她识破自己的虚伪懦弱。

英雄，如此耀眼的角色，本来就不适合他这阴沟里出生的人，是他自不量力、贪图了。

厉沉渊摩挲着玉佩，这些年被他养得通体碧绿晶莹，捧在掌心中温润透亮，又想起当年她满怀欣喜将这物赠给他时。

恍惚间又听到她说：“我从小就想嫁给英雄。”

厉沉渊愣了下，再看这满屋飞舞的火星，确认人去楼空后，大抵是失血过多，有些晕眩，意识逐渐馍糊。

白到发青的脸孔终于有了表情，他颓丧垂下头苦笑着，循着记忆接下去，说道：“薛家不养闲人，连斗输的公鸡都要被炖汤喝。”

他自我解嘲道：“成王败寇，我的结局妳可满意？”

都说人死前会看见幻觉，这会厉沉渊也看见了。

年幼的薛燕歌虚影竟出现在面前，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气愤，拽起他的袖子，要往密道逃去，“我们快逃，逃的远远的，搬去温暖的南方，我们...”

厉沉渊收回手，若有所思看着袖子，再擡头看眼前的“幻影”，眼中柔情散去。

幻影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急哭了，“为什么不逃，明明可以走的，阿渊，我们快走，我们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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