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完龙雀是早晨。
晏待时入国以来,办了所有的事,清洁自身。往日不为牵挂,他才为自己求她。
爱护之外,他很感谢文鸢:无意求生的人,为她活下来,那些投入她,属于她的话,不是情话,而是实话——他把自己给她,却也渐渐有了独占她的心,就像文鸢开始让晏待时天南海北自由行走,到后来还是抓他的体肤,说他是她的。二人同轨一般,再远都不分开了。
“想要什幺样的居处?”
“想要和恩人一起。”文鸢答非所问。
沐浴时,晏待时为文鸢揉手臂:去了一趟代山,她不知为何一身伤。他问,得了她的回答:“是抱善神硌的。”便说她是个小孩。
文鸢一身伤,实是与厉绩巡代山所受。厉绩说要考验她,能否为父王的妻。
他牵来一匹驽马。
少年少女瞒着晏待时,从山这头走马到严氏边境。严氏小将错以为是侵犯者,追了他们半个下午。
“你胆量不错,”逃脱以后,文鸢动不了腿,由厉绩搀回去,“但太笨拙。”
文鸢很想反驳,自己并非从小习骑射。
对上他的眼,两人都吓一跳,文鸢低头:“笨拙,可为你父王的妻吗。”厉绩清嗓子:“我不也说了,你胆量不错幺……”
晏待时按得舒服,文鸢困了,想起厉绩,她枕他胸膛呢喃:“小王子,今后我叫你阿獳,你不要生气。”晏待时为她擦身,听着听着,停了动作。
后半夜,他去见厉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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