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吴邪在我记忆里死去了,相反他被叠加得越发鲜明。我要节哀的对象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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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豹也有,只是这几年很少。”我向吴邪指指一条延至后山的道路。
雪刚下没多久,这会儿像层细面粉铺上来。雪地上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印。登山靴是他的,我之前的登山靴走烂了,鞋底和鞋面整个分开,滑稽得像个大口怪,现在只有双帆布鞋勉强撑着。脚趾早就冻麻了,但我还是站在那里。
他盯着那路延伸出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当时我就是在那里见过金钱豹,我本想一枪轰了那畜生,但它在十米外停住了脚步。它的眼睛真他妈好看。我们隔着白茫茫的月光对望,我收起枪,看见自己呼出的气热腾腾的,感到它们使眼睛很温暖。
当然这些我绝不会告诉他,我只是告诉他,豹子来过那里,仅此而已。
然后他转过头对我说:“进屋吧。”
山上有专为护林员建起的砖房。我来之后听那几个老前辈讲,这些年条件很有一些改善,配备了电热器。进了屋,我打开电热器。他羽绒服上的雪都化了,脸被电热器照得通红,好一会儿不说话。
窗外的雪簌簌地落,一只松鼠窜了过去,踩断细小木枝。
当他从寒冷中缓过神来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尽管我不愿承认,但那的确是个符号,我只在将近四十岁的男人身旁听过那种类似的叹息。比如当年的我爸。而吴邪,他已经不能很好地抵御这样的天气了。我只愿把这个符号解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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