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支线

-----正文-----

“他……去哪了……”

舟恒轻声问了句，却没自信让他回答。

秦皓倒是不避讳，立马就回了话。

“程幻仍然在白塔内，基本不会有出塔的可能。况且，他出任神职，也只是高层的猜测……现在主神派那边没给落实，具体信息还要等他们吵几天才会确认和公示，再者，神使的资格核验没那么好过……”

说着，秦皓抬手示意黑猫，让他继续跟着自己。两人的距离对比方才缩窄了许多。秦皓继续补充着: “程觉……”

“那个！”

舟恒打断了他的话，用手拽住他的掌心，示意停下。

霞光流转，从橘黄变得殷红，染了一片断云，像是撕裂的肌体。

单瞳换了色彩，朱殷压了上去，吞噬着本就不稳定的墨晕。幽暗的视线，像是游魂，鬼魅的黑雾，从飘扬的墨丝间发散，萦绕在秦皓的跟前。

“你……会畏惧死亡吗？”

秦皓眉眼没有变动，褐瞳一直都沉静地对着舟恒的目光，从未转移。

须臾，淡淡答到:

“死亡，何尝不是种解脱。”

落日下沉，光影转变了方向，向东方拉长，斜墨流了两道，缀在瓷面中央。棕褐的虹膜，一直都不曾改变，折射出夕阳的余韵，还有眼前的人。

舟恒虚虚冷笑，别开目光，看向了落地窗外。他的唇瓣有些干涩，明明是自己开的话题，却无法回复。一丝悲哀，爬上了他的眉间，落入朱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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