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栈是在半个月后出院的，这场病又让戚云栈瘦了一大圈，冬天的衣服穿在戚云栈的身上依旧会有空荡荡的感觉，原本合身的裤子，现在却会时不时滑落下来，一张脸几乎变成了巴掌般的大小。

医院外飘着细细的雪，戚云栈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韩慕下意识地捏紧戚云栈的手，戚云栈没有躲，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专门看着他的人，视线始终如一地放在戚云栈身上。

“陈叔很好，你放心吧。”韩慕伸手捋了捋戚云栈的头发，“给你的两个人用着还舒服吗？”

戚云栈眼睑颤了颤，有一颗落在他睫毛上的雪一下子就融化了。

“还好。”戚云栈说道，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不着痕迹地松开了韩慕的手，然后掩饰般拉了拉自己有些松垮的围巾。

身后的两个人还没成年，五官还有点青涩，却格外秀气，是韩慕特地从黑市买来了，会一些手脚功夫，专门看着戚云栈的，目的是什么不用，不多说也知道。

外面的雪渐渐大了起来，风的呼啸声有些大。

韩慕把戚云栈揉了过来，让他挨着自己的胸膛：“云云，马上要除夕了。”

戚云栈一丝表情都没有，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车很快就开到了医院门口，司机必恭必敬地下了车，打开了车门，戚云栈还算配合，弯着腰坐了进去，车内开着空调，有些热，戚云栈却没有脱掉自己的围巾，他现在喜欢这种被包裹起来的感觉，这副样子的自己让他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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