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彻底从丧妻之痛中走了出来，只是习惯对着牌位跟亡妻说话，每天遇到了什么事都说给她听，就连跟段玉的事也都告诉了她。

“娘要我续弦，我拒绝了。”

他想起那个机灵活脱的少年来，想起在京城发生的事。

“小玉也躲着我，躲在京城不肯回来，小念很想他，你不在了，小念一直跟着小玉，他们感情很好。”

旁边放着酒壶，陈谦端起又放下。

“我答应小玉戒酒了，以后都不喝了，仙雪，我振作起来了，你开心吗？”

烛火惺忪之下，恍惚出现吴仙雪的面容，她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笑着，仿佛从未离开过。

陈谦忙了起来，日子从麻木空洞变得充实了许多，他亲自走了两趟镖，也壮大了镖局队伍。

总有人问起段玉的事，就连母亲也总是念叨着小玉何时回来。

每当陈谦卸去一身疲惫坐上床，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他已经习惯了仙雪的离开，却还未适应段玉的消失。

他时常习惯性睡觉时在身边捞一捞，等什么也捞不着时惊醒，身边没有仙雪，也没有小玉。

孤独又寂寞。

仙雪离开时身边一直有小徒弟陪着，除了痛苦与悲伤，并未感受到多么孤独寂寞。

在小徒弟离开的第无数个夜晚，陈谦醒来，望着空空如也的身侧，莫名悲戚。

·

过年时，段玉得了一个月假从京城回来，带回来许多礼物，有姐姐姐夫和小外甥的，也有府衙同事们的，陈家自然也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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