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年。”
也许是看透了他过于泛滥的同理心,郁芽别过眼,平静地说。
“过年一点意思也没有,以前我就不喜欢过年,现在更不喜欢。”
很小的时候外婆外公还在,她大概是喜欢过的吧,但郁芽已经不记得了。她有限的记忆里,过年就是回老家,一群亲戚围着郁卫军和他妈转,来来回回夸她有出息,妈妈却只能忙前忙后地做饭扫地。那些自诩老辈的老东西看见她,像给货物估价一样上下打量,半晌只能得出“丫头也不错,以后找个好人家”的结论。
所谓团圆,无非是老太太居高临下地命令,什幺时候要二胎生个男孩,什幺时候妈妈能辞职顾家。后来大概是知道外面有人生了个男孩,命令也免了,只剩对她妈妈三百六十度的指责。
有时候郁芽想,她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讨厌她和她妈妈,想让妈妈主动提离婚带走她?
“不喜欢吗?”宋理之只当她在安慰自己。
“都说了不喜欢,你烦不烦?!”想起那些破事,莫名有股火从她心底烧起来,郁芽不耐极了,不等宋理之再说,视频一挂便将手机甩去一旁,自己翻了个身,仰躺着望向天花板。
灯上积累的灰尘、角落里清理不干净的蜘蛛网,发黄白漆上隐约的裂痕,好像时间真的已经过去了很久,那些令人不快的记忆也模糊起来。
妈妈一定也不喜欢过年吧,她想,没有人喜欢吃力不讨好地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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