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骑离开后，周笙派人在营帐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遍，确认周茜不在营帐，而是又被巴亥带走了，才随聂家军一起出发。

纵使周笙换上男装，遣散了女使仆从，聂云雷也对外宣称九公主已经去往南洲，但士兵们都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文书先生就是女扮男装的九公主。

南方地势不平，常有山丘河道。

绕路走山道本就不容易，偏偏周笙娇气，只肯坐车轿，且车马一快他就咳声叹气的。

有他在，行军速度慢吞吞如乌龟，从天亮到天黑才只越过了第一座小山包。

卫知善为避嫌，骑马跟在聂建昕身后，耳边频有牢骚。

“这都一天了，才走这么些路。往年我们跟随军出战，这么小的山包顶多只用一个时辰。”

“谁说不是呢。瞧那三公主，跟在戎兰猛骑的军队里也不见拖沓呀，千里奔袭那是说来就来，现在还跟戎兰人一起上阵杀敌了。同样都是公主，差别这么大......”

青年士兵们都指望能在这场战中争取军功，以得封妻荫子光耀门楣，不料多了个累赘，自是怨声满路。

卫知善立场尴尬，只好闭嘴作哑巴状。

五日后，卫知善回头展望，还是能看到他们刚出发时路过的城墙。

又过了三日，卫知善委实架不住耳边的抱怨，骑马走在马车窗旁劝周笙原路返回。

本着为周笙安全为顾虑，卫知善直言希望他能回到南洲，他会替周笙救回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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