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问的，正是这样一个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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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天道无情，事实却并非如此。少有人知，天道本质上是上古十巫的意识和法力残留，曾经为人，便难根除人的情感与固执。

此刻正是这份固执让左慈无比头痛。

“她的道不是杀伐之道，她为的不是在乱世中称帝封王，恰恰相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终结乱世。再者，比她杀孽更重的大有人在，为何那些人不是天杀星？”

“你耗费百年修为，想来问的只是一个女子的生死吗？”天雷滚滚，组成天道的回答。

“她是一个女子，本也该是未来的帝王。她的文韬武略远胜于大部分男子，况且正是由于她身为女子，对世间诸多不公更加感同身受，才会奉行众生平等之道。乱世之中不缺一方霸主，可流离失所的百姓需要的，不是为了权势地位可以踩着无数人血肉往上爬的枭雄，而是能够体恤民生多艰、也有能力扭转这个世道的明主。吾问的，正是这样一个人的生死。”

“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女子称帝，此女悖逆阴阳之道，必将招致诸侯不服，她会导致天下战乱不止！况且你身为男子，如何能甘愿屈居女子之下！”天雷一声响过一声，是天道在发怒。

左慈不服：“上古十巫中亦有女子，女子并非不如男子，身为天道却怀有如此偏见，如何堪当天道重任？”

天边闪电逐渐聚集，是天道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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