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件怎样一件内衣，让小雨如此心醉神迷呢？

那是一条薄薄轻纱睡裙，下摆是秋日纯熟黄色。

再向上，色彩开始追忆，夏日繁盛的往昔，透出柔嫩绿色。

到胸口时，时间倒拨回和煦春日，纤细吊带下，悬着盛满团簇洁白的花篮。

最顶端，冬日薄薄冰霜，披肩落下，将林中四季美好，依稀可见地小心封存。

而见证轮回变换的，是两根泛着金属光泽，分叉耸立的犄角。

少女一眼便认出，那是只安静敏感，轻盈灵动的小鹿。

呈几何时，少女曾对她匆匆一瞥——

那是好久之前，她和姐姐蜗居在狭小出租屋里。

逼仄杂乱空间里，满是霉菌淡淡苦涩，和姐姐身体温暖酸热。

昏黄灯光下，少女缠着姐姐，给她读绘本上，那些笨拙稚嫩的只言片语。

很快，姐姐疲倦睡去了，半开唇瓣间，吐出温柔厚重喘息。

少女一个人，静静翻动斑斓画册，茂密森林，在她眼前无声展开。

有只小鹿，站在画面正中，以宝石般清澈的双眼，邀请少女踏上满地金黄落叶。

少女欣然前往，毕竟，那铺满落叶的小路，放眼望不到尽头……

后来，无论少女怎样努力，都在也回不到那里了。

直到今天，那对儿鹿角再次出现。

雾气氤氲的森林，落叶斑斓的小径，再次向她敞开怀抱……

##

小雨脱掉了，那套仿佛落灰蛛网般，艳俗的黑丝连体内衣。

塑料人体模型上，轻飘飘的薄纱睡裙，仿佛风中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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