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空了一瞬，在余柏一转身前躲开下楼。几乎是刚下楼，阮清就收到他的信息叫他上去吹头发。

他才想起自己的头发洗了湿哒哒的还没擦，一直往下滴水，把自己的肩头都打湿了。

房间的窗大敞着，阮清知道这可能是余柏一为了散某些见不人的味道。余柏一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没说什么，把人按坐在床边给人擦头。

“你睡在楼上，我去下面睡。”

要是没有撞见这一出，阮清应该会邀请余柏一和自己挤一张床睡，但他心里藏着事，得等人出去之后才能做，所以听见这安排他也没说什么。

他一直没有抬头，脖颈后面微微凸起，看起来格外脆弱。所以他错过了余柏一沉下来的双眼，他站在门口点了支烟，一只等到半支烟燃尽才转身离开。

平台管理的信息催得急，让他今天之内找时间直播一次。距离他上一次更新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久到粉丝们都要闹起来了，管理人紧急安排他直播稳定“军心”，还是先斩后奏的，直播间预定链接都甩出去了。

其实余柏一还没有做好让阮清知道的准备，事实上一开始他压根没想让对方知道，他想的是大不了之后直接销号好了。很矛盾的是，纵使他再怎么自我认同自己做网黄这件事，他依旧不太愿意让阮清知道，他心底并不觉得这是肮脏，只怕阮清嫌脏。

阮清不会接受的。余柏一这时候终于理解之前阮清说的他们对性的态度不一样是一件多么沉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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