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韩才告诉我，他看见那个开车的人，手臂上纹着吸血鬼猎人的标志。”良罔市从地上捡了根粗条的树枝，在绿化带里左划右划。

“大哥去世后，组织就散了。这几百年里，他们也一直在追踪我们。从前的大家庭被屠杀到现在的零星几人。”

“所以你才对小韩那么好，跟亲弟弟似的。”佘善朝他画的地方看过去。由树枝画出一个大的圆圈里，被分成了四半。

他分别写上，吸血鬼，人类，猎人，动植物等字样。

“这就是地球的分布。”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复杂，捏着树枝的手微顿。佘善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但他很识相转移话题，“你说的那个叫良舒的是不是一个大学老师？”

“你是怎么知道的？”良罔市这话也算是变相默认了。

“他是我专业的教授。”

少年这下也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会引起良教授的注意了，可能是在他的身上发现了故人的气息，但男人的信息隐藏的太好，以至于他不敢确认，只能拐弯抹角。

男人站起身，看着银白色的月光，心里有些发酸。

“你父亲交给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佘善对这句话高度敏感，跟着他站了起来，死死皱着眉。不安的手拽住他的皓腕，微凉的体温让他不知如何开口，但就算被抓住良罔市也没再回头看他。

“你要走了吗？”少年的声线颤抖。

“嗯。”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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