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不是不敢说，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定义，沈确跟他的这段关系到底算不算早恋。

他想向沈确求助，可经过沈母那么一说，他不敢再看沈确。沈母面色和善，态度也亲切得很，明明没有对他说过什么责怪的话，可云峥莫名却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他想到刚刚在卫生间里沈确问他的话，以及自己沉默时对方的态度，云峥思索片刻，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低着头看向自己面前的餐具，小声说：“有。”

他的出声，让沈确也看了过来。沈母露出了然的神色，看向沈确：“我知道了。”

沈确这回却出奇得没出声。云峥偷偷地往他那边瞟了一眼，见对方毫无波澜，像是没有听见他那句话一般。

云峥以为沈母还会再问些什么，比如早恋对象是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两人关系怎么样……

可沈母却一直没问，等到两人吃完了早餐，她才突然转移话题，说：“小确，我突然想起来我给你带的衣服放在车上没拿过来，你去拿一下。”

她将车钥匙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沈确，沈确没说话，只是按她说的，起身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云峥知道这是沈母故意支开沈确，想跟自己单独聊聊。他没来由地觉得紧张，心跳加速，不自觉地频繁往门口看去。

“别紧张，小云。”沈母笑吟吟地看着他，声音如微风细雨般柔和，“你知道的，小确他自己想法很多，我们有时候管不住他，还是挺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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