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正文-----
我和程策被禁锢在了岛上,这令我间或想到囚禁在瀛台的光绪皇帝。我想哪天我被喜怒无常的裘路衫药死,我将用颤抖的手指在当空写下“斩裘!”。
裘路衫脾气变得阴戾,控制欲强到了病态。
我与程策吃了上顿有下顿,过完今日没明朝。
房子里一切通讯设备都被摘除,连同挂电视机的墙都被拆成光秃秃。看守的人分三批一天24小时轮班,屋外有,屋里有,一觉起来打开房门都能看见大块头,别着耳机线,不时对着对讲机嗡嗡几句,口袋里鼓囊囊的,想必揣了武器。
老式建筑,如一副挤压过度的胸腔,深长的走廊两旁挤满了房间。墙纸、地板,一律是死僵死僵的颜色,笨重的家具散发着暮气。窗户本就小得像碉堡上的洞口,还蒙着重色窗帘。
就这么透不过气来的空间,还塞这么多的人。
白天我都让程策推我出去,只要天气过得去,就呆在院子的露台上。
无所事事,加之有伤在身,我天天睡懒觉。程策每天赶在我起床前来看我的腿。我穿宽松长裤,他把裤腿一点点卷起来,露出膝盖以下,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绷带,问我“今天疼差些了没?”
小腿的肤色与他处形成骇人差异,苍紫色的,坏掉了一样。他第一回看见,恸然地将这双腿揽入怀中抱了很久。
“都是因为我。”他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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