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洗衣机停止了运作。

机器有规律的声音一停，蒋英本就崩溃的情绪更加失控，他又抓又哭，杨茁死死抱着他不松手，他就逮着杨茁的脖子咬，下颚僵硬得像是被铁水浇铸过，他咬过后又变得极端恐惧，推开杨茁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跪缩在角落，两手胡乱地捂住自己的腿间，头紧紧靠着洗衣机箱，颤栗着哭泣：

“不要操了，坏了，真的坏了……不能搞，现在不能搞了……有东西在里面，会弄死他的。”

“呃……！”

蒋英哭得急，胃部突然反上一股酸水，紧接着人就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他这几天，一直这样吐吗。”

“嗯？”杨茁捂着自己被咬过的颈部，一阵苦恼。

宋云清皱眉重复一遍：“我说，他这几天一直这样吐吗。”

杨茁后知后觉点点头。“嗯，不过今天没那么严重。前几天才是，一个小时跑几次厕所，跪着吐又出不来什么东西。应该是情绪过度紧张了。”

宋云清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怒道：“你只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杨茁两眼懵懵的，“还拍了脑部CT。”

宋云清脸色一沉，推开杨茁把蒋英从地上抱起。

奇怪的很，蒋英起初只是抵触，但缩在宋云清怀里后就变得安静下来。大眼睛阖动着，仿佛好奇这个抱着他的男人，那眼神甚至可以用“陌生”来形容。

宋云清被这眼神刺痛般，安抚着轻轻拍了一下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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