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眯着眼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顾珩的心莫名虚了虚，喉结滚了滚。眼看她要离开，他哪还顾得上别的，就仗着自己生病在她底线边缘疯狂试探试探好了，万一她心软呢。生病的人都是虚弱憔悴的，就不准他放肆一回吗？

于是他坚持，“我想洗澡。”

“你发什么疯？”叶殊忍了忍没忍住，伸手抽了他一下，打在他胸膛上，“酒精刚擦完要注意发汗，你现在洗澡的话我刚刚的功夫就白费了，你是不是有病？”

早知道这样她还折腾什么，由着他自生自灭好了。

被打了他反倒高兴了一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弱弱的强调，“我就是有病啊。”

叶殊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偏生眼前的人最会煽风点火，“我就是想洗澡，不然睡的不舒服。”

硝烟味弥漫，叶殊看在他脸色惨白的份上压了压怒火，“出了汗再洗，”她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之前你也是出了汗再洗的，那样能好一大半。”

第一次听到她主动提起从前，顾珩的眼睛亮了亮，在昏暗的床头灯光晕中都有神了许多，他忍不住有些神情恍惚，“那你还会像以前一样陪我一起洗吗？”

叶殊骤然起身，手上的毛巾就甩在他身上，“顾珩你多大了？”

“三十一。”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三岁！”不，她三岁多的女儿都没有这么不听话。

今晚的免费服役彻底宣告终结，她转身往外走，用力把门摔上，心想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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