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午夜惊醒，他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愣了许久。

想到陆照离开了，才松了口气。

“老婆，怎么了？”

陆丰搂住他的小腹，苏元偏过头，说：“我去倒杯水。”

“我去吧。”

陆丰要起身，被苏元制止了。

“我自己去就行，你睡吧。”

最近陆丰照顾他照顾的很累了，苏元从床上下去，离开了卧室。

他按开灯下楼，刚喝了水，就听到屋外的声音。

苏元攥紧水杯，没敢动，陆希臣先出了声。

“谁在？”

苏元放松了，却没好意思出去。

病床上跟陆希臣的亲密互动还历历在目。

陆希臣听迟迟没有回话，防备的朝厨房走去。

看见苏元时，他愣了愣。

“小爸爸？”

苏元硬着头皮说：“嗯，我来喝水。”

“嗯。”

陆希臣看一眼他手中空了的水杯，又看向苏元：“大爸睡了吗？”

“睡了。”

苏元将水杯放下，越过他朝厨房走。

擦肩而过时，陆希臣握住了他的胳膊。

“小爸爸。”

“嗯？”

苏元偏头看他，陆希臣欲言又止。

“你记得，是吧。”

苏元抿唇，没否认：“抱歉，我烧糊涂了。”

“没事。”

陆希臣说着没事，但没有松手。

苏元轻声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有东西在我那。”

“什么……”

苏元话停了，他神色有点尴尬：“你扔了吧。”

“你拿去扔。”

陆希臣还是没松手，苏元犹豫几秒，轻点头。

“好。”

陆希臣带着他往楼上走，苏元跟着进了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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