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去往白城，顾延开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和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给学生讲解艺术品，下了课偶尔去学校外边的饭店一个人吃饭，或者回家吃苏老师做的饭。

听到办公室其他老师谈论八卦时，竟也会支起耳朵听着，有时有感兴趣的话题，还会像个懵懂无知的孩童，求知欲强烈，会问：“为什么都貌合神离了，还不离婚呢？”

“真是个单纯的小孩，两个人之间利益越大，分开的可能性越少，何况这个学生并不是在父母的爱情下出生的，所以学坏了。”

“去网吧逃课不上课就是学坏了吗？”顾延问。

他们在打电话，纪策刚刚从外边喝完酒回来，躺家里沙发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两条长腿屈在沙发上，却还很有耐心，反复思索这句话，生怕喝醉酒忽略了问话的顾延。

顾延摸着手机，趴在床上，手机贴在脸上，呼吸很浅。

听到纪策清了清嗓子，很认真地说：“不是。”

“我小时候，比这还要坏，成天跑出去打架，喝酒，交过不少狐朋狗友，在老师看来也很不学好，后来啊，我想想，有一天下午，看着领奖台上的人闪闪发光，所有聚光灯都在他的身上，这个大会堂的人，都为他鼓掌，连老校长都亲自出席，为他颁奖。”

“后来啊，我发现我可以成为他。”

“我现在没变坏吧？”纪策太疲惫了，眼皮快要闭上了。

顾延笑了笑，高兴道：“没变坏！变成了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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