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会儿，季让又说，“沈星殊，你现在欠我三下，不要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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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眼罩和滴眼液没能派上用场，沈星殊侧躺着看了一会儿，用遥控器把电视关掉了。

他忽然发现季让比电影更加有意思，小动作多到数不清楚，摸完他的头发又去戳他的脸，故意捣乱一样，不让他好好看电影。

不过更加可以确认的是，季让是真的变了很多，他们之间从前不对等的关系好像在慢慢拉平，他正一点一点的，从最低点往上浮。

“不好看吗？”季让一边问，一边拿起沈星殊放在旁边的遥控器，偷偷往身后的沙发缝隙里塞，“不好看的话可以换一部，关掉做什么。”

包容和忍让是以前体验感十分差劲的坏方法，沈星殊决定改掉，他翻身平躺在季让的腿上，抬手抓住季让的衣领，把季让往下扯了一点，“我不想躺着看，你不让我坐着，我就不看了。”

季让原本就不想沈星殊看电影，这种状况正合他意，他不希望沈星殊的注意被其他任何东西吸引过去，他只想沈星殊一直看着他。

他以前是不会这样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因为一部电影而产生嫉妒的感觉，他向来不喜欢，如今甚至开始讨厌沈星殊对待其他事物比对待他要认真。

他从昨天晚上沈星殊逃避问题，不愿意思考如何对他好一点之后，口中说出来的所有话都是违心话，不能正确表达情绪和想法的话是违心话，叫沈星殊换一部新的有趣的电影看也是违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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