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他想起临海殿照壁上那只丹赤琉璃瓦雕的凤凰。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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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谢府南院。
谢竟晚睡早起,一夜缠梦,美梦噩梦参半,鸡鸣时一啼将他惊起,冷汗湿了寝衣和后背,心慌得跳如擂鼓。
埋在滚烫的盥洗水中闭着气时,谢竟昏昏然想,十有八九是因为他父亲昨夜那一番话。
出浴后拭净全身,小厮在隔间外候着,为他换上正红吉服,衣间织绣着蹙金孔雀,栩栩欲飞。
转入卧室,在镜台前面南坐下,婢子们便鱼贯而入给他梳发。谢竟没有及冠,也不用管少女丫髻和妇人云鬟的区别,更不必戴凤冠、遮盖头,只以红丝绦将长发拢起,再加金束发与金簪便够。
丫鬟留神到了谢竟的憔悴,按说他一向肤色如玉,更不必敷粉,此时却在嫁衣映衬下显出几分苍白来。
于是小声请示他是否要薄施些妆,谢竟从来没有试过这些玩意儿,便摇头,但随即想起自己没有盖头,等会儿出去一路要让人盯着瞧,面色太差也不合礼制,还白惹家人担心,便招手唤来捧着脂粉的侍女,捻了薄薄一张朱赤的花片在下唇珠处一点,两瓣碰起来一抿,镜中看去,正如一滴血珠落在唇中央。
加上隽浓眉眼,顿时压住了华服,显出昳丽清贵来。
丫鬟见谢竟收拾停当,便又唤进姚氏与开脸的全福妇人。那妇人四旬上下,笑起来眼也眯得看不见,进屋先说了好一通吉祥话,然后取了棉线、铜钱,除去谢竟面颊上细小的绒毛,又将一对鬓角处的丝缕碎发削剪干净,看谢竟疼得龇牙咧嘴她也不停手,只管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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