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程侬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望着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顾舒钧，他整个人都像雕像一般僵住了。

这一瞬间，他恍惚觉着天都塌了。

顾舒钧见程侬呆愣愣的不回话，又低头看见这家伙手里端着的酒杯，面上神色更加不愉：“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你妈妈知道吗？”

程侬木讷摇头，他妈妈光顾着自己玩了，怎么可能有闲心管他，从小到大只有顾舒钧愿意在自己身上花费多的心思。

程侬周围的朋友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虽然他们没见过顾舒钧的人，但总归经常在程侬嘴里听到过他那个爱惨了的舅舅。

其中一个机灵点的刚想说些什么，顾舒钧一个冷漠如刀的眼神又将他逼退了回去。

在顾舒钧看来，他原本乖巧懂事的小外甥，就是被这群狐朋狗友给带坏了。当然他认为自己也存在失职，以为程侬长大了就没有再对其私生活多加管教，放任这小孩慢慢学坏了。

顾舒钧凑到程侬面前，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重的烟味，他早该猜到的，“还学会了抽烟，你真让我惊喜程侬。”

每当顾舒钧一本正经如此称呼程侬时，大抵是真的生气了。程侬这才回过神，战战兢兢地拉住顾舒钧的手腕：“舅舅，你，你听我解释。”

顾舒钧当然会听他解释，只不过不是现在，他回头看了眼被冷落在后面的柳征羽，对方显然已经有些生气了。

顾舒钧推开程侬牵着自己的手，淡然地说：“你回去想办法给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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