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常禹平亲自主持操办了顾舒钧的葬礼，程侬失去了音讯，柳征羽和周聿不愿出面。顾舒钧生前没几个朋友，来参加的都是生前的合作伙伴。

直到亲自来到灵堂，看见顾舒钧的遗照，以及哭得快晕过去的曹俊霆，顾玉珹这才相信，他的哥哥是真的没了。

之前所有侥幸的猜测全都被打破，他冲到常禹平面前，揪着对方的衣领，哭着问：“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告诉我！”

常禹平满脸落寞，这个曾经掌控一切的上位者，此刻却也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他垂眸看向顾玉珹，半晌才从喉头艰涩地蹦出几个字：“抱歉，请节哀。”

常慎云也在一旁劝慰：“逝者已逝，小珹节哀吧。”

顾玉珹木讷着脸摇头，他不相信，哥哥明明答应过自己，等身体养好就让他再回国团聚的，怎么会……顾玉珹一激动心脏又开始疼了，要不是母亲在身旁扶着他，兴许他又要晕过去了。吃了药后顾玉珹冷静了一些，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擦都擦不干净。

常悦芸也在一旁不住地抹眼泪，早已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悔恨还是绝望伤心的情绪。她一直都觉得往后的日子还长，想补偿顾舒钧什么都来得及，却不成想上次那一别竟是永远。

葬礼举行了三天就草草结束，真正为顾舒钧感到伤心的只有寥寥几人，但多数是为这位青年才俊的陨落感到惋惜，剩下的全是将这场葬礼变成社交场合，笼络人脉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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