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是他不知悲喜的脸，和一双双难辨善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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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怀心事地下楼，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不知道阿夏会不会在原地等他。

车还停在原地，但驾驶座上没有人。他放眼望去，看不见阿夏的身影。

天气冷得能呵出雾气，他一边拿出手机想看看阿夏有没有给他留消息，一边绕过车后向小道上走去。

他停住脚步，举着的手机发出微弱的光映在脸上，看着远处那星点似的火光，是阿夏抖落了烟上的灰后冒出的火星。

阿夏岔开修长的腿坐在花坛边，双肘撑在屈起的膝上，右手举着烟，低着头，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他放下手机，一步步向阿夏走去，烟上的火光忽明忽暗，他看见阿夏身边被摁灭的许多烟头。

外面这么冷，为什么不待在车里，要在寒风里等着他。

他站在了阿夏的身边，想为阿夏挡住一点风。

阿夏抬头看到他，不动声色地掐灭了烟，扫过身边的烟头丢了，才转头对上他的脸，冷然的表情松动，含了一点清浅的笑，问：“阿离……累不累？”

但太不一样了，不是往常一样洒脱快意的阿夏，他沉默看阿夏微笑着装模作样，作势要坐在阿夏身边。

阿夏却起了身，拉回他的手：“不在这说，去车上。”

车里的空调吹出暖风，他在车灯里的橙光下看清了阿夏英俊的脸。阿夏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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