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窗外的那一刻，一个温暖的怀抱同时抱住了他，自由落地的冲击溅起一片尘土，惊飞一众鸟雀。

只有脚磕在某处疼了一下，哪里也不疼。

他的脸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护住，仰躺在坚实的肉体上，扶开遮住眼睛的手，见到三楼往下看的家庭医生，捂着嘴巴一脸惊恐。

腰上环着的手无力垂下，掌心摸到一片粘腻，舒柠乐心跳骤然加快，僵硬转头，舒谨语闭着眼睛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头不知道撞到了哪里，正潺潺往外淌着血，玫瑰的荆棘没有按预想般划破他的脸，而是在舒谨语美丽的脸庞上剐蹭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被碾碎的破败花瓣黏在他苍白的嘴唇上，显得迭丽又破碎不堪。

与之反应过来的，还有他那汹涌又没用的眼泪。舒柠乐轱辘从舒谨语身上溜下来，小声的叫哥，心慌让他指尖无意识颤抖。

他不敢碰他，朝从楼上飞奔下来的医生仓皇无措喊：“快救救我哥…他流了好多血…”

吴妄也不敢随意挪动头部流血的人，况且这可是舒谨语：“别急，别动他，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

医院门口，舒柠乐垂头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炎热的夏日，冷得像是如坠冰窖。睡衣沾染着舒谨语流出的血迹，灼烧着他的目光。

医院门口聚集了一群收到消息的记者，采访看好戏的群众，胡乱造谣猜测着商业巨头跳楼的原因。

舒国豪携一家人冲出重围，被保镖护着匆匆赶到急救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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