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烨无神地躺在床上，他已经换回寻常穿的舒适的睡衣，回忆刚才和杨卓的对话：

“堕、堕胎药？”

“嗯。”

“为什么？难道说……难道说……爸爸，你……”

“嗯，”平静地接受事实，“我怀孕了，估计有六周了，要是再久一点，可能就打不掉了。”

哪怕隔着墙，也能听见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黎修明那个混蛋！”

“所以，你要帮我，”杨烨冷静地说，“如果我流产了，他就会把我送到医院去，在那里，我逃出去的可能性至少更大一些。就算没有……”闭上眼睛，“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对面一片沉默，杨烨才反应过来：杨卓也是不被期望生下的胚胎，他的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我当然愿意。”杨卓的声音听不出悲喜，“爸爸，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帮你找到。”

“后面的问题就是，你要怎么找到我在的医院……我觉得修明他有可能会送我去上次产检的医院……”杨烨飞快地告知杨卓医院的名字，“但是万一不是那里……”

“这个没问题，爸爸，我自己有办法。”

杨烨全身心地相信他。

－

晚上黎修明回来，直奔杨烨的房间。男人侧躺在床，背对门口，黎修明直接上了床，抱着杨烨的腰。在外奔波一天，杨烨闻到黎修明身上的汗水和酒味，他嫌恶地转身，将其推开：“滚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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