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烨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在医院里。身体被抽干似的，四肢无力，肌肉隐隐作痛。火焰灼烧身体的每一处，尤其是喉舌部位，口干舌燥，大脑昏沉。

“唔……”

艰难地发出一点声音，一道疲惫但掩饰不住欣喜的男声响起：“你醒了？现在感觉还好吗？”

是黎修明，他的脸闯入杨烨勉强撑开的视线，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从来都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头。杨烨心里无悲无喜，他只是觉得太累了，想多休息一下，尤其是心脏和小腹部位，痛得几欲爆炸。

“渴……”

沙哑的声音说，很难想象是自己发出来的。黎修明听清了，手忙脚乱地倒水，把水杯倾在杨烨嘴边喂他。杨烨抬头，他跟着往下倒 。但动作太急，洒了大半在杨烨脸上和身上，他被水呛住鼻孔，不住咳嗽。

“对不起，对不起……”黎修明有些慌张，放下水杯便取来毛巾擦。他的确没怎么伺候过人，就连擦干水迹这种事也做得很笨拙。

杨烨闭上眼睛，滑回被子里，表示出想继续睡觉的意思。但黎修明没走，继续问：“你饿不饿？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杨烨觉得黎修明很烦，“都不舒服。”

黎修明抓住他的一只手，细细摩挲，低头道：“……是我害宝宝没了，对不起。”

杨烨扭头，与黎修明对上视线。

“我没有想让你进医院，也没有想让你吃这么多苦……”黎修明垂眼叹道，“你要是乖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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