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正文-----

到了城市已经是深夜了，少有人在街上行走，城里的夜也如村里般寂静，不过有了几盏路灯，虽然不太亮，倒也不会让鸿钰产生一种错觉，好似从村子到了另一个村子。车拐进了一个路很窄的箱巷子里，鸿钰将脸贴在窗户上，外面黑乎乎的，没什么变化，经过一个岔路，鸿钰才发现原来是墙离车太近了。

车停在一个平房前面，房顶上的瓦是红色的，在朦胧的月光下，红色像在往下沉。荷包姑娘领着鸿钰和两个女孩下了车，进了房子里面，灯光是暗黄色的，一座假山横在面前，山上覆有点点树叶，这山上长树叶也是够奇怪的，偏偏中间位置还有一朵鲜艳的假花。假山后面靠墙放着一个布沙发，前面是一个矮桌，放着一套茶具。鸿钰有些疑惑，莫不是来城里做正经生意的？推开沙发旁边的门，是一条长廊，紫色的灯光打在荷包姑娘的背影上，隐隐约约传来嬉笑呻吟的声音，果真媚俗。

荷包姑娘推开一扇标着数字17的门，让两个女孩进去，又推开了一扇贴着剪纸的门，“莺莺，给你找了个小家伙。”门内的灯光变回了暗黄色，有个身影在床上坐起来，这是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高挑皮肤白皙，穿着吊带裙，“哟！珍珍姐，你终于知道心疼我了，快让我看看这小女孩的模样。”两人的声音让鸿钰如梦初醒，她走近床边，微微抬头看着靠着床头吸烟的莺莺，“几岁了？会服侍人吗？”，莺莺吐出一个烟圈，“15岁了，会做家务，不会也可以学的。”莺莺放声大笑起来，“看着挺机灵的，不早了，去里面洗个澡，过来睡。”荷包姑娘把鸿钰带到淋浴房，教了她怎么用喷头，又给了她一条毛巾就出去了。水至头顶淋下时，鸿钰觉得似乎回到了娘亲的怀抱。鸿钰她爹没死之前，弟弟还未出生之前，鸿钰她娘晚上睡觉会抱着鸿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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