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利的槌子，直接扎进茅侃侃的心里。

医生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侃侃……”

茅侃侃想笑笑，可是唇角却掀不起来。

“如果现在做流产呢？”

医生摇头：“素素不会做的，如果她情绪激动更糟糕……”

茅侃侃站在地上，很久没有动，心里有道伤痕又被人狠狠扒开了，将手伸了进去，然后搅动着他的心，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正缓缓的用上眸内。

这话他昨天才听人说了一次，可是这次他抱着希望，也以为是吓唬他的，他也宁愿是吓他的，可是现在都成真了……

老太太看茅侃侃好半天才从办公室走出来，拉过他问着：“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茅侃侃的眼神定定看向易素：“你们陪着她吧，我的责任到了，我回公司了。”然后看了一眼易素：“我不希望留下这个孩子，只要你肯打掉，我放你走。”

茅侃侃最后的一句话很轻，轻到如果不仔细的去听，谁也听不见。

可是……

易素听见了。

她的脸变得刷白。

易母拉着她的手，像门口走去。

老太太拉着易素母女俩去商场，周阿姨跟在后面，今天老太太看得出来，心情颇好，连带着周阿姨都得到不少她送出的东西。

易素的妈妈给她买了一条围巾，牌子易素没听过，但是不大那么一点，价钱却很贵。

易素冬天也从来不系围巾，倒是看冬日恋歌的时候疯狂的迷恋的一把，可那之后就也在没带过。四个人正好到了小桂园的附近，一起吃了个便饭，趁着自己母亲和老太太去卫生间易素从怀里掏出一块表，交给周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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