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输的。”

-----正文-----

展石收起自己的漂亮小弯刀，点亮了屋内的灯烛，想去查看孟援之的情况。

“援之哥哥，你没受——”他和里坞村的孩童一样寻常地叫着孟援之，却在看到对方错愕又疑虑的神情时猛地住了口。

孟援之无声地看着展石，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汹涌的情绪反扑像澎湃的海浪般，几乎要将他淹没溺亡。

半晌，他目光缓缓移动，落在几个刺客身上。

还在流动的鲜红血液格外刺眼，铁锈似的腥味在房间内弥漫开来，张牙舞爪地侵略每一个角落。

孟援之退后了两步，下一刻，伸手捂着嘴推门而出，再也无法抑制胃中的翻腾，在墙角俯身干呕了起来。

展石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过了一会儿，见他稍稍平复下来，又无言地给他递了一杯水。

孟援之没有接。

他抬眸看向一旁的少年，对方还是那副清秀无害的面容，一双黑眸明亮如水，和从前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了。

展石保持着那个递水的姿势，见状，握着杯子的手攥紧了些。

他深呼吸了一下，弯弯嘴角，开口说道：“先生今晚睡属下屋里吧，属下在外面守着。”

他的神色与语气皆为平淡，再没了小石的腼腆畏缩，取而代之的是规矩、恭敬和充满了公事公办的距离感。

援之哥哥，先生，属下……

孟援之听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面上的情绪已经压下去不少，但眸中依旧繁杂难掩，眉心微蹙，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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