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万世。

-----正文-----

俩人静默相拥了许久，孟援之才从祁诉怀里退开了些距离，抬起头看他。

昏暗之中，一切都瞧不真实，只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在眼前。

孟援之深呼吸了一下，低低出声，本以为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一开口，却是不由自主地哽咽，哀意难掩。

“我梦到阿娘了……”孟援之说道，鼻尖骤然一酸，气息微微地颤抖着，“她说她不怪我，她说，我一直都是她的骄傲……”

祁诉听着他絮絮诉说，心里发涩。

他抬手去抚摸孟援之的侧脸，意料之中地感受到了一片温热的湿润。

他指腹摩挲着他的泪痕，想说些什么安慰，却又觉得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地苍白与无力。

他是真的悔了。

孟援之暗自垂着泪，半晌，覆上了祁诉搭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

他手心贴着祁诉的手背，缓缓说完了母亲的最后一句叮嘱：“她说，要我开心地过日子。”

祁诉闻言，内心猛地一震。

他感受着孟援之的苦痛，也难受地闭上了眼睛，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片刻，祁诉重新睁开双眸，将面前清瘦脆弱的身影再次揽入了怀中。

他略微偏过头，在孟援之耳畔不停地低语着：“对不起……援之，对不起……”

孟援之能觉察到祁诉的动荡煎熬。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避开伤口，半趴到了祁诉身上，而后捧住了他的脸颊，倾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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