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张榆森没吭声，张蔓已经开始啜泣起来。

哭得很小声，呜咽也不像是假的。

张榆森现在的心情很好，连带着对张蔓先前惹怒的怒火散了不少。

“二十分钟。”他说，“在教学楼下面等着。”

“哥哥去接你。”

如果张蔓还能再听话一些的话，他估计还会对她心软一点。

电话尚未挂断，他听到张蔓哽咽，对他难受的哼哼一句“嗯”。

这会儿倒是忘记了她还挺娇气的，总是动不动就哭鼻子。

他挂断电话，打开手机直接加入线上会议，人已经站在电梯旁，甚至还能在线参与在话题之中。

不过，张榆森发言并不多。

程氏那边还是不松口，方案搁置，也会造成利益损失，他需要把损失降低到最小才能给公司交代。

好在，会议也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还没有等他开车到附中，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程氏那边继续交涉，预设的三个方案做成计划书，明天再去交涉。”

他发言完，摘掉了耳机，也结束了整个会议。

车子刚好驶入学校路口，现在人比早上的少，连着进入学校都顺畅不少。

张榆森开始给张蔓打电话。

他是认得路的，就是不知道张蔓有没有老实等他。

刚接通，他先开口。

“在教学楼下面，你过来。”

说完，擡头，看到教学楼楼道里面的张蔓露出一个脑袋来。

如今已经入秋，外面就算有太阳也冷，她不喜欢晒太阳，还是躲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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