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无法呼吸。全身被开了无数的孔，泥水注入进去，填满每一块血肉，整个人变得非常沉，永远在下坠，视线之内毫无光亮。

路澄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

他身上不着一缕，被柔软的被子盖住，前面站着穿好衣服的顾景州，冷风正从破掉的窗户里灌进来，室内温度急剧下降。

顾景州看他醒来，于是走过去捏住被角，却看到他抽泣起来，于是伸手去擦，又被躲开。

路澄攥紧被子，小声啜泣，眼神里尽是惊慌失措，嗫嚅着嘴唇恳求，“不，不要做了......呜呜呜....”

是的，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哭，浑身都在颤抖，像是被凌迟了一样。

现在看到顾景州就害怕，生怕这只巨大的怪物又要虐待他。

顾景州刚刚打通陆彦的电话，知道了他昨天差点被alpha们轻薄的事情，心中多了几丝怜悯，于是释放出信息素安抚他，“药效已经过去了，我不会碰你，现在要离开这里。”

100％的匹配度就是这样好，只要交合就能够缓解发情热，昨天的催情药迅猛但持续时间不长，到了第二天几乎没有效果。

路澄只是哭，并不回答，他抗拒顾景州的触碰，缩回被子里。

“路澄！”顾景州唤了两声没得到回应，脾气一上来就把被子掀开，露出他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昨天我让你走，是你自己要留下来，能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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