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拎着装卫生巾的袋子回到家时，方草正蹲在床边刷床垫。

床垫被她拉得横了过来，一头在床边，一头支在椅子上。她脚边放着一盆水和洗衣粉盒，手里拿了把因为卷毛遭到废弃的牙刷，呼哧呼哧正刷得起劲。

“买来了啊？”方草放下牙刷，手伸进水盆里划拉了几下。她从床垫和椅子的阻挡中跳出来，接过齐砚手上的袋子：“怎么买了这么多？”

“每次经期平均4到6天。”齐砚说。

方草抬眼看了下齐砚：“哦。”她拿起卫生巾，去往厕所。

从厕所里出来，方草看到齐砚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我弄吧。”她蹲到齐砚旁边。

“不用。”

“齐砚，超市人多不多？你买卫生巾的时候没有人笑你吧？”方草歪着头问齐砚。

“没注意。为什么要笑？”

“因为你是男的啊，卫生巾是女人……”方草没说完，自己先笑了：“就是，这有什么好笑的。”

“肚子疼吗？”

“不疼，就是感觉小肚子有点涨，像是在往下坠。还有，腰有点酸。”

刷好床垫，两人又搬来两个凳子，垫在床垫下面，让床垫尽量靠近阳台门口。

上午的阳光有些冷清地从窗外斜斜照进来，只能晒到床垫一角。

“天晴得不好，不知道到晚上能不能干。”方草小有些担心。

阳台上洗衣机轰隆轰隆的声响停了下来，方草和齐砚一起把床单晾好。

晚上，床垫没有干。

吃完晚饭，方草把齐砚的枕头和被子抱到了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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