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秦兆被一个会拖了脚步,到家那会已经过了十二点。
宁廓和柳长杳像是睡下了,房里没什么声音,餐厅倒是留了暖黄的壁灯,放着给秦兆留的鸡汤。
不过时间太久,也冷的七七八八了。油结了块,浮在水面浅浅一层,秦兆没多少胃口,包了保鲜膜放在冰箱里冻着。
他怕吵着人,去客卧里洗了澡,等擦着头发出来才想起宁廓前两天闹脾气,把橱柜里的衣服都给抱回主卧去了。
连个内裤都没剩。
水珠淌下来,顺着腹肌往下滑,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廊灯从门缝投进去,逸散一束,把隆起的被子笼进去,秦兆在昏暗的光线里走近,小腿肌肉绷起,有种隐秘的克制。
他俯下身,亲两张沉睡中的面孔,吻落在额头上,一触即分,像亲吻两颗精致脆弱的糖果。
“秦哥,”柳长杳低声呼喊,嗓子被困意黏着,呼吸和字眼一样绵长,“回来啦。”
秦兆扶着床头,越过仍旧睡的香甜的宁廓,跟柳长杳交换一个温柔的吻,“嗯,睡吧。”
(二)
宁廓赶两个挤在一起的通告,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往保姆车里冲,助理在车上备了饭菜,但宁廓困得眼晕,摆摆手戴上眼罩睡死过去。
等被叫醒车都已经进了电视台,宁廓昏昏的,喝了口水醒神,寒冬腊月里穿着件薄卫衣在台上从六点站到十一点,途中有两个艺人起了冲突,临半夜才真正收了尾,没走两步就天旋地转,等再醒过来已经是躺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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