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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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我解开绳套,爱抚着我手腕上的红痕,又把我轻轻抱到床上。他心情很好,看我的时候满目春光,如晚风略过的海棠树,吹不掉片片树叶,却可以带来一阵和气。
我见他要走,连忙下床挡在他的身前,他很疑惑,走上前来揉搓着我的耳垂,说:“星星想让我说的话都让外人听到吗?”
我这才发现门外不知何时又来了一个新人,那人也是一身西装傍身,只是看起来要比之前那个更为健壮。
“……一定要把我关在这里面吗?”
“你听话,就给你自由。”
“要有多听话?”
“至少在我看来,你是乖巧又懂事的。”
我沉默,听见他把房门关闭,然后看见他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夜幕降临,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城市繁华,这样的景象在家里的小区是不可能看见的。我开始怀疑他是否已经把我带出国,心不由得一沉。若是那样的话,单凭我自己,是铁定回不到家了。
“过来。”
这次我听话地走过去,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我坐上去。但我充当瞎子,选择坐在他的旁边,他却看穿了我的心思,大手一揽我便如他的愿,被他抱在了怀里。
要是换作小时候,他愿意和我如此亲密我一定会开心一整天,可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况且他对我有着异样的心思,我只觉得这让我很尴尬,让我很难堪。
内心的自尊在作祟,我开始反抗,只是他手臂禁锢我的力气太大,我无法从他的身上逃离。
“还想再受点儿罪么?”
同样是男人,我自然是感受到了我哥身上的的变化。我一怔,脸色也逐渐羞红起来,却是再也不敢乱动,只是乖乖的任由他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我。
他像狗似地嗅了嗅我的耳朵,耳边瘙痒难耐,我开始往反方向躲闪,他却硬生生地咬在了我的耳廓上,疼痛感瞬间冲击我的大脑,我不受控住的哀嚎了一声。
“哥,别、别咬,我疼……”
他松开我的耳朵,用湿热的舌尖舔了舔,我感受到他身下愈发明显的变化,脑子一片空白,都忘记把他留在房间里是要做什么事情了。
“星星,你的耳朵很漂亮。”他沙哑沉重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湿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哥哥给你打个耳洞吧。”
“不要。”我当场拒绝,害怕他误会又补了一句,“我怕疼。”
和他近距离贴在一起,我有些呼吸难受,冷静了一会儿脑回路就开始清晰起来。我转过头去,看见他慵懒带笑的眼眸,问他:“爸爸到底怎么死的。”
“被人一刀捅了,正中心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是那副表情,似乎这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一样。
也对,他没有生活在爸爸身边,当然感受不到我的痛苦。
“我要的不是这个回答。”我缓了缓心情,“他是被谁杀的,为什么?”
“真想知道?”他却跟我卖关子,见我眼里越积越多的泪水,他又起了坏心思,“你哭出来,我就告诉你。”
我发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挣脱了他的禁锢。此刻泪水已被愤怒之火蒸发,我把桌上水杯里的水泼在了他的脸上,朝他喊:“不说你就滚!”
康骄烈抹了一把脸,把厚重的上衣脱了下来。我见他露出结实的胸肌,在灯光下勾勒出完美的轮廓,肌理分明,条纹流畅,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暗含着猛兽般的力量。
我做事本是计较后果的,但是一遇到我哥,我便失去了理智,尤其高中以后,总想着和他作对。而现在我的情况万分不妙,只能祈求他不对我计较,否则他若是打我一拳,我又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星星,你好像从来不对我听话。”
他慢慢逼近,我慢慢退后,就像动物世界里被狼群围住的羔羊,我只能听天由命。
“不在沙发上哭,那你就去床上给我哭。”
他把我用力甩在了床上,然后欺压着我,这次我反应迅速,两只胳膊立马抵在身前。我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手臂像是被灼烧一样撤了力气。他两手撑在我的耳边,我又被他困在了小小的空间里。
“我不会对你示弱,更不会对你哭!”
“是吗?”他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你要是食言了怎么办?”
我不说话,因为我确实无法保证是否会再次哭于他面前。
“要是你在我面前哭了,那就继续吻我一下。”他说完后紧接着挑起一抹恶劣的笑,“听好了曲星河,爸爸是被霍渠成杀死的。”
听到这个姓氏,我心一紧,忙问:“他是谁?”
“他是谁?”他笑道,“问得好,他是谁,他是霍观辰的亲生父亲。”
我懵了,脸色逐渐发白,身体也开始发抖,静止了几秒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不定,脸上也不知要做何表情给我哥看。
我在他眼里一定像极了一个荒唐可笑的小丑吧。
我想到了那日在霍观辰家里看到的相册,那个时候他的爸爸还没有脸上的那道疤……
——或许那道疤就是被我爸爸划伤的。
“你一定是骗我……”我开始欺骗自己,装作冷静地看着我哥,“你一定是骗我!”
“我有太多的证据,”他趴下来凑近我,“我可以全部摆在你的面前,让你看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在骗你,但也希望你不要骗自己。”
说罢,他起身从衣服里抓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五分钟的时间,房门被敲响,我看见伍承枫走了进来,他抱着一本电脑,以及拿着几张纸,一并放在了桌子上。
在我哥打开一段视频后,我猛地从床上起来站到视频面前,完完整整把它从头到尾看了个遍。这并不是霍渠成行凶的过程,我可以有足够的理由劝说自己,但是渐渐看下去,视频里的人物所说的一切,都被我听了个遍。我听见霍渠成对一个人亲口在里面承认,他确实杀死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与他有纠葛的康振德,也就是我爸。
我哥又把桌上的相片塞进了我的手里,我双手发抖,三张照片掉在了地上两张,那都是我爸惨不忍睹的死状。
似乎还觉得不过瘾,我哥在一旁给我念纸上的资料,我蓦地把纸抓了过来,愤怒地撕碎在手里,看着它们瞬间成了碎屑,缓缓飘落在地上。
伍承枫咳嗽一声,拍拍我哥:“悠着点,别把人整疯了。”
他走后,我哥把我推到床边坐下,他就站着弯腰看着我,一字一句如恶魔般呢喃于耳旁:“星星,你恨吗,你难道还要跟自己杀父凶手的儿子做朋友吗?”
我紧握着双拳,清亮的眼里瞬间模糊湿润,泪水半灌双眼,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滑落,在忍耐的脸庞上留下浅浅的一道泪痕。
“你哭了,星星。”他替我擦拭,“你食言了。”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在此刻置之度外,只低着头,努力让双眼的目光汇聚在地板上的一点。我感受到我哥越来越挨近我,他用手勾起我的下巴,我却眼神躲闪一处,不愿看他。
“不愿意?”
他问道,我不答。
“那就受着。”
嘴唇接触那一瞬,我就感受到我哥呼吸开始急促,他掐住我的后颈,把我往前带,他的舌像一条灵活的蛇,趁我发疼张嘴的时候倏地钻进了我的嘴巴里,唇齿间的交缠让我开始呼吸困难。脸色涨红时,我开始拍打他的胸膛,他却选择了忽视。
我头脑开始发昏,本就极度悲伤的心情如今更是难以承受,片刻的窒息后我便晕死过去。
就因为一个吻。
在得知爸爸死后的真相,我这几日浑浑噩噩,除了躺在床上便是站在窗边看风景。我哥破例给了我自由,我却哪里都不想去了,只想烂在这里。
脚步声停在身后,我哥从后面拥抱住我,他把下巴搁置在我的头上,对我说:“妈妈来电话了,问你复试怎么样。”
平静的内心泛起了层层涟漪,我语气缓慢,但是语调不稳地问他:“今天几号。”
“三月十九号。”
我竟不知道,时间过得这么快,我在这里我已经快有足足两个月。
“我想给妈妈打电话”
——我想回家。
“我已经告诉她,你在这里很好。至于复试,以后我也会很抱歉地告诉她,你没有被选上。”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不顾我哥游走在我身上的手掌,随意他对我的摆弄。慢慢地,他的手便不局限于上身,而是朝下探去。手突然伸进我的睡裤里,进而抓住了某一处,我倒吸一口凉气,喊他松手。
“星星,我们做一次吧。”
是请求,也是命令。
在我安静的这几天,他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拿接吻来说,他会询问我的意见,如果我摇头或是说不,他就会只限于亲亲我的眼睛与脸颊;若是我沉默,那么他炙热的吻便会附着于我的唇上。
我被他弄得腿发软,一只手抓在他环着我腰部的手臂,另一只手则会去阻止他对我进攻的手指。我嘴里时而吐出几句粗重的喘息,脸上很快绯红起来。
“不、不要弄了,我不喜欢,哥哥,求求你,不要弄了,求求你……”
他却是越弄越快,我全身发软,鼻息声也愈发浓厚,最后不得已才缴械投降。我看见他伸出来的手上的白浊,表情瞬间尴尬起来。我虽偶尔也会躲在浴室里打几次,但是这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对待,他还是我的亲哥。
我哥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手,带我去沙发上,然后把我抱在他的腿上,亲了亲我发红的眼尾,问:“舒服吗?”
“我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我脑子一片乱糟糟。
他轻笑:“模棱两可的答案就是肯定的回答。”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他那处,虽隔着布料,可我的手还是倏然收了回来,像是被烫般,我不止手上泛红,脸上的红色更是胜火。
“我、我不要。”
“不要?”他捻了捻我的耳垂,看着我发倦的眸子,给了我两个选择,“你帮哥哥弄一弄,哥哥就让你好好休息,要是你拒绝,那么就永远别想再下床了。”
在我疑惑惊恐的注视下,他贴到我的耳边,说:“我就把你玩死在床上。”
他的话不像开玩笑,表情也不像。窗帘的阴影打在他脸上,让他看我的眼神似鬼魅一般,阴森恐怖。
我默认了第一种。
“不要用手,宝贝儿。”他揪住我的头发,用嘴唇碰了碰我湿热的唇,说,“像我们接吻一样,用嘴。”
我屈辱地颤抖着身子,视死如归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脸上。我从未如此做过,没有任何经验可言,技术很差,甚至能听到我哥时不时的闷哼。在他结束的时候,我的脸上可谓是精彩至极。
“咳咳。”我被呛了一下,想吐在地上时,他捂住了我的嘴,让我咽下去。我无法反抗,只得听话照做,然后他才拿纸为我擦拭干净。
“你的眼泪的温度可是要比口腔的温度高太多。”
无视他的话,我想离开,他却是及时抓住了我的手臂。我不明所以,眼神却是扫过他的高昂的性器上,那家伙像是被唤醒了般抬着头,直入我的眼眸。
我哥自然也注意到我在看什么,他带着不明的情愫低头看了一下,而后直视我,眼里带着请求似的神情,告诉我:“我想要你。”
他的话足矣让我破防,不只是他捏得太紧还是我太过于紧绷,我只觉得被他接触的地方感到生疼。同时我又在发抖,不只是害怕还是生气,但是我默认了后者:“你说过的,你说我帮你……我帮你你就放过我……”
见我抖得厉害,他好似心软了,但依旧过于强势:“我不做到最后,我就碰碰你。”
不做到最后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懂得。男欢女爱的电影我不是没看过,在那里面中途而废的床事我也不是不见过,所以我哥的话,我都懂。
可我还是摇摇头,透过晶莹剔透的液体看着漂浮着的他:“我不要……”
我们之间许久没有了声息,渐渐的他松开了禁锢我手腕的力气,我头一次为自己的固执感到庆幸。仅愣了一会儿,我就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转身就要走到床边,却突然被身后的人抱住。
他喘着粗气,压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顿时又被定住。
他说他忍不了。
是了,我怎么忘记了,我哥从不会委屈自己。
所以受难的那个,还得是我。
我开始在他怀中挣扎,可是他的手却在解我的衣扣。没用几秒,我就赤身裸体的展露在他眼前,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
“放开我,放开我!”我疯了般对他大喊大叫,拳头不知是捣在他脸上几次,可是他依旧对我使野蛮力。直到我被他丢在床上,他跨坐在我身上,我才消停了一会儿。
“总爱哭,真让人心疼。”他像是自言自语,嘴角带着戏谑的微笑,用眼神掠夺我的全部。
我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牙关发颤,脑子里想不出一句话。
如他所说,我总爱哭、只会哭。
在我害怕之余,他的手弥留在我的身上,捏着我似皮的肉,惋惜般的神色说不出的诡异。我像是要被他炽热的的眸光烹饪,做了身下于他而言全世界最可口的美食,我是只待宰的羊羔,等候着头顶的屠刀。
胸前的红粒不知被抚摸了多久,久到我开始回神,被那摩擦的手指产生浓厚的惧意。
我戴着难堪又羞耻的神色,抬手阻止又挣扎:“疼,不要。”
他不再眷恋那一处,而是缓缓向下,同时又附身在我耳边,诱惑暗哑的声色悠悠道:“不要吗,那星星想要哪里?”
我一个劲儿地摇着头,祈求他不要扰我心智,扭着头不愿靠近他,整个身体也在抗拒,死活不愿服从。
未等我说话,他的手却已经伸入那内裤中,温顺蛰伏的性器在他手中渐渐显出最不安分的形态。感受到下体的变化,口中呻吟声也支离破碎地吐出,我不知怎的,突然放弃了抵抗,羞愤地看了他一眼,还不知羞耻地嚷求着,让他慢点儿。
“星星,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还能跟女人上床吗?”我哥手下速度不减,嘴里也说着让我感觉难听的话,“真可怜,好像只能做被上的那个了。不知道你喜欢的孙姣姣看到你这副样子,会不会觉得你特别贱,说不定连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了。”
他说完,用腾出的手抓起桌边的手机,对着迷茫的我便“咔嚓”了一声。
心中警铃大作,死机的大脑被他所说的激醒,我想要伸手去抓拿手机,想要删掉里面关于我萎靡的照片。可我哥却把手机随意扔在地毯上,见我挣扎得厉害,没两下就把我彻底剥了个精光。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他分开我的腿,同我一样全身赤裸,挤入我的腿间,抓着我,“删掉它、删掉它,不要发出去,你删掉它!”
“这么害怕?”他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压制住我,那冰凉的手指顺着我的性器,慢慢延伸到那最为隐秘的穴口,挑逗似的按压着它,“可我就想发出去,让孙姣姣看看你在亲哥身下最下贱的模样。”
说罢,他好似不解兴,按压的手指倏地探进那紧致的洞穴,穴口的嫩肉立马急巴巴地吸吮着。我刚想要喊出的话被这一举动激的瞬间吞了回去,双腿不老实地开始乱踢,但苦的依旧是我自己,我哥见我还有力气乱动,接着又探入二指。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朝着他大喊大叫,“你说过不会做到最后的,你说过的!康骄烈,我帮你口,我帮你口,不要再做了,求你了求你了……”
模仿性器抽插的动作停下,我见他把手指抽出,穴口瞬间灌入冷气,突然空虚起来。我喘着粗气,抬起的上身瞬间躺下,抽光了力气似的茫然看着天花板,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接二连三的传出,身下的性器也完成了射精。
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又不解气地揉搓了一把依旧兴奋着的性器,直到它射在手里,然后在我身边躺下,捞死人一样让我趴在他身上。
“我不贱,我不贱……”我哆嗦着趴在他的胸口上,眼神无法聚焦,开始回忆着他之前说的话,反驳他,“明明不是我愿意的,明明不是我……”
他拉过被子,盖在我们二人身上:“哥贱,我贱。”
我依旧红着眼,不知眼泪何时掉在了他的身上。
“哭什么,就这么不愿意?”他见不得我这样子,抬起我低丧着的脸,“守身如玉给谁呢?霍观辰,还是照片里的孙姣姣?”
提起孙姣姣,我开始恍惚,想起了那张被纪朗夺走的相片。过后他确实如约拍给了我电子版,可是一切都变了,电子版远远要比纸质版冰冷,触不可及。
我已经不配再提她了。
已经不配了。
“孙姣姣的话,你是不可能了,纪朗已经和她领证了。”他缓步述说,“至于霍观辰,哼,他最近还在联系你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把我当做好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复试怎么样,有没有过调剂,又有没有被承大录取……
算了,该和他结束了。
一切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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