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陪你看一场雪(高三下)
-----正文-----
年以宁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因为年母确实想要一刀扎死他。
看着沙发上插着的水果刀,年以宁被赶来的年父提溜一旁,失魂落魄地站着,鼻头发酸,眼泪流至嘴角,渗进发白的唇里。
眼泪是什么味道,年以宁说不出。他从小并不爱哭,每次受了委屈,奶奶都会说他像一只犟鼻子的牛,孤零零地站在一边,旁人去安慰也是无动于衷。渐渐长大了,他一惯会用冷漠来应对一切,眼泪对于他那就更是稀有物。
可是今天只有这一次,他就可以说,眼泪的味道是让他感到难受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
年母被年父一掌推倒在北侧的沙发上就开始哭泣,嘴里嘶喊着年以清的名字。她本就不爱打扮,如今更是蓬头垢面地窝在那一处,看起来凄惨极了。
年以宁被这声音吵到头疼,眩晕感越来越强烈,甚至胃里的呕吐感也越发加重。他瞥见左肩还在不断渗出的血,白色的里衣已经染成了暗红色,像一朵晕开的野玫瑰,极具艺术性地雕琢在这身单薄的衣袖上。
年父给他简单包扎后,年以宁换好了衣服,穿上棉袄,出了家门。
除夕夜的公交还在运行着,里面红似火,满排的小灯笼随着车身的摇摆而晃动着。这是一趟可以通往市中心医院的车,除了司机和年以宁,里面再无其他人。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附近,年以宁的左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他提着胳膊不敢晃动,否则一牵扯到就会拉扯般的疼。他感觉若是砍得再深一点,不是他的胳膊当场保不住,就是来到医院进行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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