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理查德，是巴黎街头的一个小混混。

不过说是混混，但这年头的混子，大约和强盗和乞丐没什么区别。只是我运气好，有个和水上商会有点关系的帮派收留了我。那里面大多是些心黑手辣的混子，为了钱和食物，没什么做不出来。他们给商会提供保护，商会分给他们粮食和金钱，故而在巴黎倒也发展得不错。

加入这个无名帮是我近来最高兴的事，至少晚上我不用再睡大街上，虽然还是吃不饱，但也不会连饿几天。帮里的人看我机灵，就让我出来打听情报，那些听说很可怕的见血的事倒是没给我做过。

这蛮好的，反正我也没啥大志气，混口饭吃就得了。

那日，我照例在外边无聊地蹲着，等着消息送上门——毕竟这年头在外面行走的不多，有走动的也半数是染了疫病要被送去医院或者墓地的。商会那边不用我这种新人，我也只能在各个街道留意几分。

这不，新鲜的消息这就送货上门了。

有个戴着鸟嘴面具的青年人在我前边街道转了一周，大约是再找不到人了，便向我走来。凑到我面前时他像是在确认什么，很快就摘下面具，露出他好看的绿色眼睛。他在我身边蹲下，在包裹里掏出一块黑面包。

青年人自称艾尔诺，说自己是个瘟疫医生，来找一个叫查尔斯的人。

“查尔斯？只有一个名字我可找不到人。”我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含混回答，“你要找的人还有什么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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