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然趁着陈树呆着，便以他默认的名义，确定了自己作为陈树追求者的身份。

他自己也从没想过，在明白自己喜欢陈树的心意之后，他的性格变得比以前活泼了很多。他喜欢看陈树被他逗得脸红，像一个小孩一样让陈树陪着自己玩闹。

“张嘴，最后一块苹果了。”

陈树还是没能适应，张书然以前虽然也会切苹果给他吃，可是没有一块一块喂给他过。陈树没有吃水果的习惯，所以以前总是吃几块就放下了，最多是张书然提一句，他再吃一块。

可是自从张书然说“追求”他，非要看着他，亲自动手让他把水果吃下去，也许是最近维生素补充得多，他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好了一点，还有一点白里透红的气色。

张书然对此很满意，陈树之前看起来就营养不良得厉害，他要一点一点补回来。

“吃不下了，真的。”

陈树看着张书然申请免除任务。

张书然微微眯眼，说：“那我帮你吃，你亲我一下。”

陈树脸一下就红了，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

“就……就是一……一块苹果，那……那我自己吃吧……”

于是他乖乖咬下最后一块苹果，眼神慌乱地看着别处，所以也就没有看到张书然满是笑意的眼睛。

“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吧。”陈树有些窘迫地催促他回家。

从他“表白”以后，张书然用比以前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陈树内心是高兴的，可是他还不能相信张书然的告白不是一时冲动，因为他实在，找不到自己能和他匹配的地方，他在张书然面前一直是可怜虫，乞求他的垂怜，乞求他的照顾，张书然那天说的话也隐隐印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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