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急来,归去无声。
夜幕笼罩下,汪宙弘踩着雨提着收好的伞通往医院最高层。
夜阑人静,整层楼只有左边尽头的房间透出些许亮光印在走廊上。汪宙弘没有直接推门进入,而是靠着门沿从门上小窗往内观望。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到这里,最近一次是五天前。
思虑及此,他的视线轻轻划过右手背上的伤口。伤口不深,五天的时间让它愈合不少,那时汪宙弘刚进病房,一个瓷碗恰好被赵莱摔在地上,猛力让脆片高溅伤了手。
疯狗就是疯狗,哪怕病恹恹还是会咬人。
从汪宙弘的角度只能瞧见赵莱偶尔挣动的脚,显然他的双手已被套起。
今晚最后一次给赵莱清洁,汪宙弘在门口从护工那里截胡一盆温水,那护工满脸疲惫对他很是感激,显然24小时照看赵莱是个体力活。
躺在床上的赵莱没有醒,他闭眼皱着眉,唯一能扳动的地方就是脚,时不时拿脚抵着床尾。
汪宙弘不喜欢赵莱皱眉的样子,他还是把眉目舒展顺眼,让……自己看着舒心。赵莱在他眼里就是绑住钳腿的螃蟹,任自己摆布。
其实算时间赵莱早该出院了,只是一切都有可操作的空间。起初持续使用的镇定剂减了一半量,并且除去晚间使用,如此赵莱的作息昼夜颠倒。加上夜晚时有的刺激,住院日子就延长了。汪宙弘不喜欢在对方不清醒的状态下做,仿佛这样到嘴的肉就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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