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戎完成任务，归山心切。

回程的路挑了条小道，比下山的路快一天。

“不御剑回去？”钭衾不满意，“信已经送到了。”

“我与师父说过。”

禄戎神情认真，“这是师父多年的友人，无论送信的来去路上，都要保持诚意。”

他听见了很轻的一声嗤笑。

禄戎转头看钭衾，钭衾也不理解地看他。

钭衾的眼底没有杂质，淡金色的，眼尾微微下拉，流露出可怜无辜的神色。

禄戎没起疑，他小声嘀咕，“幻听了吧。”

等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钭衾又勾着唇笑了，那是一种嘲弄的笑。

方才禄戎没听错，他确实笑出了声。

下山？送信？还诚意？

倘若这话不是那虚伪半仙说的，钭衾觉得可能还有几分可信。

“我带你去沧海玩玩？”

钭衾提议，“你保持你的诚意，我使用我的妖力。”

禄戎摇了摇头。

“你恢复多少呢？”禄戎说着要给钭衾把脉，“知道沧海在哪了吗？”

钭衾摇了摇头，扯了个谎，“不知道。”

远离那仙气充沛的山顶，以及那柄日月滢鸿剑后，钭衾的恢复速度提升很多。

“还是好乱。”禄戎皱起眉头。

“嗯，有时候很累。”

现在的脉象是钭衾故意营造的，不过这句话钭衾没撒谎。

因为仍在恢复期，钭衾需要花费很大精力保持人型。

在长晔山时，两股气息整日在体内相撞，下山了，妖力盖过另一道气息，渐渐将另一道气息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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