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伍小七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描摹着宣纸上用掺了水的淡色墨汁端正写下的楷书。

自薛重山答应了要教伍小七认字起，不论再如何忙，也总会抽空抄写给伍小七练字用的字纸。

他说伍小七年纪尚小，该学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就从《论语》里摘抄句子，不忙的时候，会在书房给伍小七讲解意思，就像个真正的先生，三不五时地考察功课。

伍小七若没答上来，薛重山就解了他的裤子，把他按在身下用鸡巴狠肏前后两口骚穴；若回答的好，也用鸡巴奖励，伍小七说不上来哪种更舒服，只是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似是因为识字的关系要亲近许多。

至少不是一见面就剥裤子肏穴的关系了。

“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伍小七抄完了纸上的字帖，对着未干透的墨汁轻吹了一口气，声调柔缓地将其念出，心尖儿却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抄写《论语》识字至今，也过了快两个月。

不论伍小七再如何得宠，也不过是他人送到王府里养的一个玩意儿。如没有薛重山的应允，他连后院的院门也踏不出，闲得烦了，他便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读书认字上，还不到两个月就能正常阅读《论语》，进步可称神速。

这句话出自《论语·阳货》，薛重山在将字帖交给他前，曾给伍小七讲过意思。

勇可分为大勇和小勇，大勇合乎道义，为大我、为公利；小勇不合乎道义，为小我、为私利。​​​​他举了《荀子·荣辱篇》与《礼记·聘义》作注释，谈及此语看似论“勇”实则说的是一个“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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