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纪买了一晚豪华套房住，宽敞柔软的双人床供他翻滚，像是兰芝漱房间里那张一样。

今天兰芝漱加班，回来得晚，凭感觉摸进卧室后打开了夜灯。他脱下不合身的西装，痴肥的身体得以部分解放，张口是一副正直到不行的嗓音，若是不看他的脸，无论他说什么都叫人愿意接受：“小李啊，那里洗了吗？”

这副老年人摆架子的腔调，兰芝漱这个人，李纪都恨得牙痒痒。他继续装睡，兰芝漱解下领带绕在自己肿成芋头般的手上，沾满汗臭味的领带尖逗猫似的扫过李纪的鼻子：“醒醒，今天不如把合约里的次数用完吧。”

他妈的一个阳痿，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纪装作睡到激情处，一扭身背朝兰芝漱。兰芝漱解开勉强圈住快将衬衫和马甲撑爆的啤酒肚的黑皮带，囊肉瞬间坠下来，他费力地弯下腰，泛着油光的肥唇抵在李纪耳边：“怎么了，还在担心那个S？”

李纪心中一震，他想收住反应，却为时已晚。“他还活着。”李纪呢喃道，搂住被子重新闭上眼。

“我不介意把他当时的状态复原一下送到你身边。”浑浊的气体吹进李纪的耳朵，发酵的汗味涌入李纪的鼻子。李纪屏住呼吸，当他忍不住吸气时，暂时没有恢复嗅觉的鼻子贪婪地将腥臭的气体悉数收入肺部，他吐也吐不出来，只得干呕。

“呕……”李纪半撑起身体，转过来面朝兰芝漱。暗黄的灯光下，兰芝漱含蓄地笑着，布满油光的脸和微弯的细眼让他看起来不像人，而是一副畸形的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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