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洪帮二当家也算熟识了吧，这次的案子找他说一声，应该会方便很多吧。”本杰明站在洗手池旁擦拭着解剖用的手术刀，对靠在桌旁的罗非说。

罗非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半晌后才开口：“你认为我和他算熟识了？”

刀具放回盘子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本杰明笑了笑，抽出另一把刀继续擦拭：“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你在我面前提起超过五次的人，不是案子相关，就是电影里的角色，剩下就是那个罗浮生了，你说呢？”

罗非细想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这样，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他张望着看了看本杰明这间小小的验尸房，视线落在那台咖啡机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这人很讨厌。”罗非说。

本杰明迎合着点点头：“是，这句话你说了挺多次了，吊儿郎当，爱耍嘴皮子，跟他没法谈正经事，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胚子。”

罗非听着本杰明嘴里一句一句说着他曾经用来描述罗浮生的话，觉得没错，但又忍不住开口否认道：“……但他并不全是这样的人。”

本杰明觉得罗非现在的样子有些新奇，大概是罗非除了他之外没有别的朋友，他基本没有看到过罗非现在这样想要替别人辩解的模样。

本杰明饶有兴趣地放下手中的手术刀，撑着下颌问：“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罗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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