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还未走到卫生间，乔云杉就被猛然拽住了胳膊，他稍一抬头看见了抓着他的段西元，少年冲他笑，就是单纯的笑，笑里面没有蔑视也没有装乖。乔云杉弄不明白了。

“乔老师……”段西元有话要说，但立刻被乔云杉打断，乔云杉说：“我说了不要叫我老师。”

于是段西元马上露出了委屈的样子，从笑容满面到委屈巴巴，一瞬间的变换让乔云杉甚至觉得他是真的委屈而不是在装作委屈。段西元说：“那要叫你什么？云杉？杉杉？还是……”段西元稍微低了身子在乔云杉耳边说，“哥哥？”

乔云杉想推开段西元但推不动，那声“哥哥”让他的腿又软了几分，乔云杉是要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的，他现在被段西元这样拽着，全身上下就都不舒服了。

段西元把乔云杉往另一个方向拽，乔云杉试图挣扎，然而过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服务员，他们偶尔会看一眼乔云杉和段西元，尽管乔云杉知道一眼并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什么，但他为了留住脸面，只能半推半就跟着段西元走。

他们拐了几个弯，在一条偏僻的过道尽头停下，段西元推开厚重的消防门，这里是紧急出口，是没有人会经过的楼梯间。

楼梯间里几乎是黑暗的，乔云杉问段西元到底要干什么，刚问出口乔云杉就后悔了，他想起来被强上的那个晚上，他问了同样的话，段西元的回答是“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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