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客人排着队想见舟楚，两人心里都明白。

一个艳名远播的妓子如果没有赎身出去，最多能做到三十多岁。这种通常都是相貌与才气并重，保持住了曼妙的身形，还学得两三样床技的，就算年纪稍大也只是更添风韵，在床上一样销魂。

而一个小倌通常只能从十二三岁做到十五六岁，像舟楚这样十七岁转眼奔着十八去了的都是年纪大了。这个年纪的往往都只能接一些有特殊要求的客人，接一次客几天下不来床的那种。

毕竟世人好娈童，向往的都是青涩稚嫩的少年。而舟楚这两年都开始变声了，即使平时不怎么开口讲话，也有的是人上赶着来见他的，哪怕听他弹弹琴和他喝喝茶也好。而赵长颜就是依旧追捧着舟楚的人之中最为痴迷的一个——尽管他自己是不承认的。

木香爱惜舟楚的天赋和努力，即使不能收做弟子，也是按照弟子的标准来培养的。不仅用精心调配的方子养着那一身肌肤，床技也是只要他学得会便倾囊相授。就算舟楚以后出了环采阁，还能像木香那样替人教导妓子、小倌。

赵长颜知道床技师一行的存在，和木香、防风也有些交情，大致知道世上有这样一些人，致力于研究床笫之欢，他们的工作就是给更多人带来享受。而经过他们教导的人，无论是妓子、小倌，还是为特定的人服务的宠姬、娈童，这些都是承载他们技艺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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