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爱恍惚地转过身，无力站立的她只能跪在地上，也只看见了男人的运动鞋，她抓住男人的脚踝，“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求你了……求你了……”

“不可能的。”周爱爱要给他磕头，男人的脚背抵住周爱爱的额头，“他已经死了。再说，我要是想救他，我还费劲撞他干嘛？”

周爱爱这才发现男人的声音很耳熟，抬头一看，这个人的脸，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是你——啊——是你——”

周爱爱站不起来，满腹的悲伤被愤怒填满，她恨自己手上没有刀没有枪，不能杀死这个恶魔。她抓住沈梁军的腿，死死地咬在他的小腿上，咬到她嘴里充满了鲜血的铁锈味也不松开。

沈梁军也不在乎，他像感受不到皮肤被牙齿刺破的痛感一样，冷冷地望着那辆已经残破的车和里面已经失去生命的男人。

没有痛感，他只是感到了痛快。

他好痛快，他看到周爱爱这样痛苦，仿佛分担了他的那一份一样。

沈梁军捏住周爱爱的下巴，让她松开嘴巴，又蹲下身和满嘴鲜血的周爱爱对视，“你以为自己能得到幸福吗？别妄想了，爱爱。”

周爱爱被他一甩，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她像个失去了灵魂的肉体一样，她张大眼睛望着车里那个满脸鲜血的男人，流了整脸的泪，嘴里不断呢喃着：“救他……救他……求求你了……”

沈梁军蹲下身抱起她，要往另一辆车走去，意识逐渐模糊周爱爱试图用双手推开他，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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