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季，天亮的时间也渐渐推迟。

凌晨六点整，手机发出声振动。程曦睡眠向来较浅，立刻清醒，从床柜上摸到手机关闭闹钟。

怀里的人无意识哼了几声，动了动身子，双臂把程曦抱的很紧。

窗帘外依旧漆黑一片，屋内亦是如此。

程曦刻意将闹铃提前半小时，此时没有立即起身。又阖上双眼，单手抚摸着柳凡初后脑勺，在他发心轻轻一吻。

几分钟后，程曦极为小心的，试着松开腰上的手。不出所料，柳凡初搂的更紧了些，迷糊之间还皱了皱眉。

程曦多次尝试无果，才压低了嗓子，用气音说道：“宝宝……我得起床了。”

柳凡初不知听到没有，却也着实没作反应。稳稳的依偎在他肩窝。

程曦也不心急。转而亲亲他脸颊，张口含住他耳垂，温柔的舔吻着。

“宝宝……老公起床了？”

“哼嗯……”

柳凡初睫毛微动，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的嘟囔，不成调的音节，像是被人打搅清梦的不满，亦像是对程曦请求的回应。

程曦忍不住笑，知道他已经醒过来，忙又在他脸上亲了亲。再次尝试将他双手松开，一边柔声安抚着：“阿初好乖，听话。”

“哼嗯……”

“宝宝最乖了……老公好喜欢……”


起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柳凡初逐渐有了反应。回应程曦的，却是染着哭腔的啜泣。

“不要……呜……＂

他仍是闭着眼的，只听得娇气的声音，却不见掉眼泪。不像在哭，反倒像不懂事的小孩儿，正冲着男人无理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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