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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里的别院住了几日后，一行人就继续启程往南走。过了江之后，一路倒是宁静的田舍风光，北地的满目苍夷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

“幸好当年叛党无法渡河，才能保南方太平，现如今国库税收几乎都是从南方征收的。”墨啸与叶昭阳同乘一辆马车，见他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便好心解释。

“我自然是知道的。”叶昭阳放下帘子。心里一阵别扭，也不知萧君桓与凤怀翎是不是故意的，这些天总是把自己与墨啸安排在一起，睡觉在一间房间，吃饭位置也要挨着，陪他二人逛花园的时候也是不知不觉他两人走前面，自己跟墨啸走后面，就连安排马车，也把自己跟墨啸安排在一辆上，可偏偏又不好说什么，人家特意照顾自己，哪里还好意思挑三拣四呢。

“世人都说南方的节度使有钱，北方的节度使会打仗。倒也没说错，北地三天两头就是几个藩镇乱斗，连朝廷来调停都不听，朝廷又不敢把他们调走，到现在已然拥兵自重。南边没有战事，正是休养生息的好时候。”墨啸道。

“当初出现叛乱便是因为地方节度使拥兵自重，难道朝廷还没吸取教训？”叶昭阳道。

“便是知道又能怎样？朝廷平叛还得仰仗节度使呢，又如何还敢节制，便是如我哥这样地处南方的节度使，朝廷除了要钱也没别的法子，若不是南方的节度使们还心向朝廷，只怕钱都上不上去呢。”墨啸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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