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殊不懂得那药如何作用，不知道会忘却多少，可这于他而言当真是一剂良方，阿瑶予他的苦，他实在吃不下了。

他心道：云扬殊，你如今竟也敢做此等不知廉耻的事情了。

听得外间声响，他合眼装作昏迷，听着闻止的脚步，沉重，踟蹰……

然后他闻到一阵馥郁的香气，说不清是什么，总归不会是寻常得见。一点温热触到头皮，头发散开来，尔后衣襟也松掉，烛火暖黄的光落到他裸露的皮肤，有些冷。

“扬殊，你这里出了汗，我帮你擦一擦。”

话音刚落，云扬殊耳畔又传来一阵水声，然后暖和的帕子贴上他的脸颊，描画一般，细细将他的肌肤都染上暖香。

闻止似乎当真只为了给他清洗，仔细用灵力引来水流，一点点用揉搓他的头皮，沉浓的檀香把浅淡梨香覆盖，舒缓的触感几乎让云扬殊沉入睡眠。

“身体，也擦一擦。”

闻止喉结滚动两下，用手指头解开云扬殊的衣带，青蓝的外裳，浅灰的里衣，衣领有一处残痕，那里本该有片针脚细密的柳叶。

他不敢细看，只是粗略扫过，已是口干舌燥。闻止强迫自己不要分心，拧干细软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拭云扬殊的脖颈。他动作缓慢，口唇都要贴上去，却又守着不知哪里来的戒律，不敢肌肤相触。

云扬殊一身皮肉不复从前，似白瓷捏就，胸前点的两粒朱砂艳丽，丝帕轻触上去，乳尖便生出活色，红愈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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