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肃之，莫非你怕冷么？”

残月被云扬殊捧到眼前，他现在的身体小得可怜，这让他感到无助，乃至绝望。

云扬殊看着残月软塌塌趴在自己手心，不若其他蛇类那样能将自己盘得规整，歪歪扭扭，实在难看，蛇身还掉了几片鳞，血丝从伤口渗出来，狼狈得很。他从残月那一对小巧的眼睛里瞧出了不安，他觉得好笑，便笑出来，残月不解似的歪着脑袋，又好似惶恐。

“睡吧。”

他把白蛇放进怀里，情爱过后的身体滚烫，残月被烫得快要融化，很快睡过去。

云扬殊用手指轻轻抚弄残月的头顶，他看着无知无觉的幼蛇，只要轻轻用力，他娇小的师尊就会丧命。

陈翊在睡梦中感到一抹冰冷的触感落在脸上，一路流连到颈侧，正要睁眼，却被扼住咽喉。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半晌才想起这是他新过门的王妃。

“咳咳，你，你做什么？”

云扬殊松开手，对他露出个温软的笑脸，“时辰不早了，王爷该起了。”

陈翊未能因这笑放松些，反倒愈发焦虑，他见这煞星手中捧着昨晚那条可怜的幼蛇，也不知是否该开口劝说一二。

“舅舅喜欢这蛇？”

云扬殊抬手到陈翊眼前，残月一动不动，身上挂着干涸的血迹，鳞片暗沉无光，与刚破壳时的模样相去甚远。

“你，”陈翊实在想问云扬殊究竟如何自那雅正端方的灵逍弟子变成如今模样，但他此时也只能问一问这条银蛇，“是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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